2025年5月28日上午,科学史系召开科学史系第205期系学术例会。报告人为科学史系博士后柳紫陌老师和数学科学系博士后郑豪、王姿婷老师。
柳紫陌老师报告的题目是“塑造帝国知识:北宋《本草图经》中的图像”,旨在探讨图像何求,从知识史、帝国治理等角度重新审视了其在北宋时期的重要意义,为研究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图像和知识生产提供了新的思路和视角。
报告人首先介绍了国际学界近些年来对中国古代科学图像研究的研究和讨论,众多汉学家关注到中国古代科学图像与西方科学图像的精确性存在差异,主张重新理解图像制作的目的和目标。以此为问题背景切入,报告人结合书中的具体案例指出,即使宋代官修《本草图经》的编撰者苏颂在编撰时声称制图的目的是“载其形色以验真”,但后世医家对其能否真正实现辨药目的存在质疑。
报告深入探讨了北宋时期《本草图经》图像的制作过程,分别从图像的绘制和编撰两个环节揭示图像不能发挥辨药功能的诸多原因。一方面,各地在如何绘制一种药物图像的各种细节问题上没有达成基本共识,甚至所绘未必为亲眼所见,导致他们的实践结果与与中央的预期之间出现了混乱的模糊地带。另一方面,苏颂在编辑过程中,虽然也试图通过比较、分析和整合地方图像与传统本草典籍的说法来构建一个标准化的本草知识体系,但最终这种标准化只体现在形式上,而非提供了一种能够提供标准参考的官方辨药知识。
报告进一步指出,《本草图经》的图像并非仅服务于医学实用目的。从知识史的视角来看,它与中国古代图经这一志书传统有着深厚渊源。图经作为一种官文书形态的地理资料汇编形式,是中央掌握地方信息的重要媒介。《本草图经》在内容和制作流程上均具有图经的特点,是地方地理资料汇编转向系统主题化知识著述的过渡产物。它不仅是本草知识与地方信息的交叉点,更是北宋帝国知识生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对统治者而言,《本草图经》中的本草图像具有彰显帝国主权的象征意义。图像展示了药物的地域归属,建立起帝国空间秩序,同时也彰显了帝王的仁政德行。对于中央官员如苏颂来说,图像更多地是一种对地方知识生产内容真实性进行监督的形式工具。而对于地方而言,本草图像成为一种官方认可的地方风土符号象征,为地方提供了一个展现地理优势和风物特色的机会。报告最后总结,《本草图经》的图像在医学实用之外,具有更广泛的知识生产和社会文化意义。
报告结束后,孙承晟、沈宇斌、蒋澈、刘骁、郑豪、黄鑫等在场师生与报告人就帝国内涵与外延、印本与写本图像的差异、图经的含义、唐宋与明清编撰本草的背景与方法差异等问题展开了交流和讨论。
郑豪老师的报告分为三个部分:一,前期工作情况;二,设想编纂体例;三,下一阶段安排。前期工作情况部分,首先介绍了数学系的简要历史,接着介绍了前期开展的四方面工作,包括资料整理、口述访谈、实地考察、资料征集。资料整理方面,整理了档案馆卷宗、期刊资料和纪念文集等文献。口述访谈以退休教师为主,涵盖1952年院系调整之后的情况。实地考察主要针对西南联大时期。资料征集则通过发布系史征集公告,动员系友们的力量。经过前期的准备工作,提出了系史编纂的基本构想,即分为系史、图册、纪念文集三个子集,并重点介绍了编纂工作的方法与体例。最后简要介绍了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王姿婷老师的汇报内容主要为清华大学数学科学系在1952—1979年院系调整至复系这段特殊时期的历史。在工业国转型的时代需求下,清华大学被定位为工科学校,数学系因此被取消建制,调整至北大。数学系以赵访熊为主的部分教师留在基础课数学教研组里继续承担工科数学的教学工作,后续成为复系的重要力量。打造两弹一星的计划促成了1959年清华工程数学力学系的创立,其中的计算数学专业也应运而生。计算数学教研组自此接续培养学生的重任,为复系积攒人才队伍。
交流环节,老师同学们积极参与讨论。刘年凯、刘骁、蒋澈、吴国盛等老师先后就计算数学专业设置契机、师生名册的搜寻、基础数学与计算数学教研组之间的历史往来、编史工作设计思路等问题与报告人及数学系几位教师进行深入交流和思想碰撞,现场气氛热烈而活跃。
